别 关 注 我
一击脱离
不搞点梗 这是亲友专享。)
小论文爱好者

「帝狼」Friend with benefit(利友益友)

※ooc甜饼

※基于我目前仅三十小时的游戏时长以及角色图鉴

※昆特牌还是北境牌组比较好用



杰洛特现在进尼弗迦德皇宫的姿态更加驾轻就熟,如果说这座宏伟的宫殿最初还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让穷鬼猎魔人有那么一些敬畏的话,这会儿就像是容色已衰的妓院老鸨,空有一身七零八碎的布料,身姿却实在让人懒得去看。



他匆匆行过已经被薅得绿肥红瘦的鼹鼠蔷和白日花,向宫廷中的贵族牌友点头致意,当他试图从喷泉边上翻进走廊时,皇家大总管摆着一张杰洛特习以为常的欠钱臭脸盯住他——好吧,这个还没有习以为常。



皇家大总管有相当充分的理由对杰洛特怒目而视,猎魔人刚从威伦回来,风尘配合沼泽的淤泥简直把护甲的缝隙都塞进臭味,大名鼎鼎的白狼像是一块被腌制多天的腐肉,能够用脚踩在皇宫的地上都是陛下的仁慈。



“如果我不能用脚踩皇宫的地,那我该用什么踩?”



杰洛特在进入滴橙花精油的浴池里时,把这个让他动了五分钟脑筋的问题团吧团吧扔到一边。以猎魔人目前还算鼓的钱袋起誓,他再不踏进威伦半步,那个被水鬼和沼泽巫婆填满的鬼地方谁爱去谁去吧,他必须要先享受一下南方的阳光。



他和恩希尔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他的意思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于是伟大的皇帝陛下允许杰洛特在宫廷里跑跑跳跳,偷鸡摸狗而不受惩治,丝毫不介意自己被顺走多少饺子、书本、生锈奶油刀。所以在皇宫住个几天比起他明显违法的顺手牵羊勾当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行李随手扔进一个空房间,把护甲换成衬衣,华丽而刺人脖子的尼国礼服在出门的那一秒就被毫不犹豫地卖掉换成烤鸡,杰洛特穿着不得体而毫无愧意,自然地顶着大总管的威压一溜烟跑去酒馆打牌。



“你不对劲。”



兰伯特肢体混乱、口齿清晰地下了个结论,他刚刚昆特牌连输十二把,已经喝到离酒精中毒仅一线之遥。杰洛特一边用嗯哼敷衍了他两句,一边努力把这家伙从自己身上撕开,却徒劳无功、没有成效。



“你不参与白海鸥赛马,你昆特牌用尼弗迦德牌组,你不逛妓馆,你闻着像个尼弗迦德贵族——”兰伯特说这话时凑过来在杰洛特肩颈处猛吸一口,差点把白狼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甚至,你今晚只喝了尼弗迦德柠檬酒!”



杰洛特耸耸肩:“我就是觉得这个比较好喝。”



“放屁!”兰伯特怒不可遏,“是你自己说喝这酒的都是娘炮的!只有空口喝白海鸥才是北方汉子的本色!南方对你做了什么!”



“好吧,南方腐化了我。”杰洛特没词了,“但有件事你没搞明白,我闻起来该像尼弗迦德皇帝才对。”



话一出口,小酒馆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兰伯特手脚并用地把凳子搬远,绝望地发现自己因为这句值得上吊的话清醒了过来。他不想像个大惊小怪的农妇一样尖叫着质问杰洛特你跟那个狗皇帝什么关系,也不想因为跟造反人同党而上绞刑架。那话到底是要睡恩希尔还是要杀恩希尔,感觉两个都在倒霉的边缘徘徊。



杰洛特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头疼地发现南方甜酒的劲头真是润物细无声,让他顺口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和恩希尔的友谊实在很难解释给别人听,毕竟猎魔人是一群在守卫附近对空气打拳就能招来一片追杀的家伙,他要怎么和兰伯特说恩希尔准他在皇宫里好吃好住,还准他用皇家浴池。



他的“很难解释”在兰伯特眼中已经完全变形成了“默认”的形状,同样来自狼派的猎魔人露出比遇上一百个妖灵还要苦涩的表情,顺手把白海鸥兑进杰洛特的酒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拍了拍白狼的肩膀:“多喝点吧兄弟。”



“我没有……”杰洛特张口就被兰伯特极速挥动的手叫停,他既尴尬又恼怒地盯着兰伯特比出的闭嘴手势,干脆一口喝了杯子里四分之三白海鸥搭柠檬酒,不太健康的脸色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太久没这么直接喝烈酒而不是让侍女用各种各样的糖浆和果汁调成柔顺好入口的状态。杰洛特猛地从破旧酒馆吱呀作响的小板凳上站起来,一边对兰伯特比中指一边冲刺回皇宫。



天色已晚,准确说这会儿已经接近午夜,恩希尔应该已经处理完公务在等他回去了——操,不要把这事说得这么温馨,那可是恩希尔。



嗯,恩希尔,敌人坟头跳动的白焰,半个世界的统治者和另外半个世界的征服者,晚上睡得极浅除非有人在身边的失眠症患者。



他本可以解释自己最近只在甜蜜蜜的低度酒里打发酒瘾的行为是出于不想醉醺醺地上床打扰恩希尔的睡眠,但仍然存在的理智狠狠扼住缰绳,让他把这些说出来会让兰伯特更加绝望的虎狼之词嚼碎下咽。不,他和恩希尔没有结婚也没有同居,天哪。



这一切起源于他·妈·的昆特牌。他就不该在尼弗迦德皇宫里打牌。



他那天刚得到一个关于希里的重要线索,上赶着跑来维吉玛,除了报备就是补给耗尽想蹭顿饭再走。谁能想到这件事最后会演变成他和恩希尔喝完两瓶白兰地然后推推搡搡地倒在床上,昆特牌散落一地,包括杰洛特费尽心思从一个行脚商手上赢来的珍藏英雄卡牌。



他睡了恩希尔,恩希尔睡了他,随便吧,反正他们在上头的酒劲里互帮互助了一次,然后睡得四仰八叉,甚至杰洛特醒来时恩希尔还在睡,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而睡得不太安稳,皱着眉的样子和希里一模一样,让这个深不可测的帝王突然变得平凡可亲。



后来恩希尔坦诚自己的睡眠问题时杰洛特没有特别惊讶,有这么庞大的帝国和财富,换了是他他也睡不好。但一次意外不能让杰洛特成为恩希尔大床上的常驻人员,他提供陪睡服务不仅仅出于同情和好心(他有时确实有点情感泛滥,但不会泛到恩希尔身上去,谁会呢),猎魔人真的很穷,而恩希尔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说实话恩希尔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让杰洛特一有空就来维吉玛享受皇家服务顺便陪睡而已,他回想了一下克朗沉甸甸的手感和恩希尔同希里如出一辙的皱眉,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



他不会承认恩希尔眼下淡淡的青色的确让他感到困扰。



这个委托长到没有尽头,一陪就陪到了现在。现在他不会再为陪睡向恩希尔要钱,杰洛特将这个理解为对一个朋友的无私帮助——他是从中享受到了不少,但朋友之间不该计较——来规避自己和牛郎没多大差别的工作性质。



他们的确会做/爱,时不时就做,但大多时候只是他们手脚重叠躺在同一张床上,被子里能嗅到蜂蜜和附子草的香气,闭上眼全世界都是恩希尔的呼吸和体温。



朋友,但有利可图(Friend, with benefit),杰洛特找不出更适合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东西埋在这个结论之下,但他两眼一闭选择没看到。也许朋友之间没必要为彼此遵守法律,但杰洛特毕竟已经不酒驾不嫖娼还偶尔纳税了,事已至此,只能装傻。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长廊时守卫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杰洛特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但还是缩了缩脖子。寝宫里烧着壁炉,恩希尔在躺椅上看书,都没抬头看他一眼。杰洛特凑过去和恩希尔一起窝在那张大得夸张的躺椅上,眯眼蹬着泛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宗教与人生?”



恩希尔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略有些茧子的手在杰洛特的发间穿过,用手指理顺略有些散乱的白发,尼弗迦德皇帝声音近乎温柔:“喝酒了。”



“那当然。只是一些柠檬酒。”杰洛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但他已经这么做了。恩希尔吻了他的耳廓,又轻咬一下以示惩戒:“不止。”



杰洛特只说是输了牌才喝的烈酒,他知道骗不过恩希尔,却有点抗拒告诉他真实的原因,或者说那些白海鸥有什么真实原因吗,杰洛特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放任自己在恩希尔的臂弯里昏昏欲睡,闭着眼去追逐恩希尔的嘴唇,去讨一个吻。



恩希尔有很多缺点,但小气向来不是其中一个。漫长的唇舌纠缠带来的亲密感让杰洛特控制不住地感到快乐,背后被炉火烤得暖融融,他揉乱了恩希尔鸦羽般的黑发,酒精放松头脑,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一样舒服得睁不开眼睛。


他们并肩躺下,杰洛特随手把那本倒霉的书扔掉地上,蛮不讲理的样子违背了三条宫廷规定,但规则的制定者心甘情愿忽视这些。白狼像真正的动物一样懒洋洋地窝在恩希尔怀里,用鼻尖碰了碰皇帝的侧脸再道声晚安。


他没看到恩希尔大帝眼中某种柔软的神情,像是被烘烤后的棉花糖。这个以铁血和冷酷征服世界的王者低头亲吻了猎魔人的白发,从善如流地应和一声。



“好梦。”

  

  

End.



朋友才不是这么相处的

lof逼迫我删了一段轮椅级别的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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